狼毫毛笔在砚台上沾了又沾。

        抬手,卓青雅置若罔闻,一边细细翻看着,一边落笔在上头多添批注。

        前头那些都没什么,无论卓青雅怎么做,他们这些做师弟师妹的都无条件认同,但这件事上,寇滢和程满两人却是无论如何也忍不了,很难不为卓青雅打抱不平。

        “师姐,你别帮卓含玉了,他这种人就是一点脸面都不要!就是仗着有你给他托底、有师门做靠山,整日在司中什么都不做,就只知横行霸道!”

        不止是寇滢和程满,就连司中其他同门师兄弟也一样是这么认为的。

        明明师姐的能力更为出众,所要管辖的事务也更多,卓含玉平日里负责的公务也要央师姐帮他处理来着,可凭什么他的官位比师姐还要高上一些?

        听说师姐的俸禄还要上交师门,凭什么?那卓含玉的月俸都不用交,甚至师门还给他在京中置办了宅子。

        这简直是太不公平了!

        阴影之下,卓青雅眼皮垂下,被长睫遮挡住的眼睛里好像有着散不去的雾。

        似乎一直都是这样行事的,经年累月下来,那些刻在脑海中的嘱托早就已经成为了习惯:“卓含玉他……本就是早产儿,出生没多久,我们娘亲便撒手人寰。”

        “娘亲生前待我是极好的,我没办法复刻娘亲的那份母爱,只希望如她临别之际留下的心愿那般,尽到一个长姐应有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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