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脚边那只还在流血的兔子。

        方才厉见泓在洞穴里小憩时,外头还没有下雨,这只来历不明的脏兔子也并没有闯入到他的结界之中,可只是片刻的功夫,外头便变了天……

        他近来发梦更加频繁了,仅仅是在榻上稍事休息,就又做了一场反反复复不知做过多少遍,却依旧难捱的残梦。

        这场梦当然不是什么好梦。

        梦里刀光剑影、兵戎相接,身旁死伤无数,遍地都是鲜血。

        那些尸体横躺在战场中,多到一眼望不到边际,而厉见泓就孤零零立在血场的最中央,血泪自眼耳口鼻流出的同时,怀中在捧着什么看不清面容的物件。

        梦中的他觉得身体似乎很沉重,重到没有半分抬动半根指节的力气。

        如身临其境一样,他能够清晰地感知到梦里的情绪,绝望、懊悔,那种积郁心头、难以抒发的苦楚无不催动着逐渐衰竭的心脏。

        嘶吼、痛苦、挣扎、泣血……

        所有的行为都是在做无用功,一举一动都是在加剧死亡。

        可即使这般痛苦,生命和体力都临近最后,他也将怀中的物件视若珍宝般死死抱着,珍视到想要同对方紧紧嵌为一体,永生永世都不分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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