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铭身为男人的强烈自尊在熊熊燃烧,仿佛高人一等,理所应当,甚至成为骄傲本钱一样,从另一个同性的做法中获得了贬低秦挽知的与有荣焉的爽快。

        然而,爽中有缺的,他未能如愿看到秦挽知花容失色的模样。

        他从她的面容中读取不了丝毫失态的情绪,无动于衷到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又像从未将他的话放在眼里。

        汤铭被这如同无视的反应再次激怒,几息后悬而未发,强自压下闷躁,因他很快断定,不过是眼前这个女人在强装体面。

        内院听到动静,柳娘搀着汤母匆匆赶来,汤铭远远瞧见人,热血刹那涌上头颅,索性破罐子破摔,把堵塞的那口气一股脑发泄而出。

        他挺直身,唇角勾起,洋洋得意:“实话告诉你,柳娘的孩子是我的,五年前,唤雪未进门前我就已和柳娘相识。”

        秦挽知眉心微动,眸中泛起冷意。要知道,柳娘的儿子比汤安还要大半岁。

        终于看到秦挽知的波动,他扬了眉毛,腰背挺得从未有过的笔直,连左脸扇肿的疼痛似也跟着缓解。

        “我早受够了,唤雪跟你这么多年净学了什么玩意儿,死鱼一样,动不动端个架子,难为谢丞相容忍你十几年,便是平日有所寻欢作乐,也够了义气,你个深院妇人——”

        “混账玩意!你给我住嘴!”

        走近的汤母听到儿子毫无顾忌的言语,只觉一口气闷在了胸口,她眼前骤黑,忙扬声截断。

        她没想到汤铭和柳娘能搞出这么大名堂来,更没想到他竟敢公然和秦挽知撕破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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