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恩德说来久远。康二兄长康大受主家刁难,夜里去河边寻物,落水溺死。主家不愿承认负责,康二十岁出头,连收尸钱都不够。秦挽知路遇,帮他安葬了康大,并为他出谋划策,最终从主家那里获得一笔赔偿金。
之后,康二主动找上秦挽知恳求入府,谋生之外,偿还恩情。正逢几个月后唤雪成亲,身边尚无信得过的侍从,遂指给了唤雪。
这些年勤勤恳恳,忠心可鉴,秦挽知看在眼中。
“起来回话,将始末一一道来。”
康二知晓轻重,不敢懈怠:“那日柳姨娘把我支了出去,我以为只是帮个忙,不费时候,没想到那地方偏远,第二天才能回去,我心里着急,但被人绊着走不了。回到府中,我就去找安哥儿,屋里没人,我急急拉人询问,方知道昨日发生了大事,柳姨娘声称安哥儿偷了她一副东珠耳铛,被发现后说谎顶嘴,忤逆不孝,柳姨娘发怒,罚安哥儿去祠堂反省。”
言到此处,康二咬牙,扬高了声儿:“安少爷不缺金不缺银,偷个耳铛作甚?何况安哥儿每次给她请安都只能候在外间,连她里屋的门都没进过,哪里会偷她东西?”
说着说着情绪激昂,到了顶点却是狠狠下落,眼眶不禁泛酸,康二低低垂下头颅:“都是奴才的错,奴才没能保护好安少爷。”
秦挽知想到四肢躯干上隐秘的伤痕,做姨娘的要与孩子培养感情,诸般单独相处的理由,一个下人哪能时刻在近旁,隔着一扇门,便难知里面究竟发生过什么。
“他们想做,总会想尽法子,不是今日,就是明日,你也不能每时每刻守着。”
见康二满脸懊悔,还要陈述罪状,秦挽知抬手止却:“木已成舟,往后你还得跟在汤安身边,吸取教训,引以为戒便罢。”
康二顿然跪下磕头:“康二谢大奶奶宽宏大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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