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想到了什么,林老爹满是粗糙痕迹的大手不住捂着脸,因着多日未曾休息,双眼间早已经满是血丝。

        林家众人却依旧沉默无声。

        院试通常二月起试,分正试、覆试,拢共要考两日。北边儿本就天寒地冻,夜里更是冷的很,学生一个不好就得出事儿。

        多番打听下,早前林家老两口也不是没想过这一遭,之前大妮儿带回来的几件儿缎子袄,纵使再冷,家里这么些人也愣是没一个舍得碰过一下,全都紧着这个唯一有出息的大孙子。

        就算今年没了,但前年那件儿不还在吗?两年而已,哪有那么容易不暖和。

        就这,走之前,他家老婆子还亲手改了又改,生怕孙子穿不好。

        可以说,为了这唯一的希望,家里能给的,都已经给尽了。

        不顾上头老两口的冷眼,林二婶儿当即重重咳了声,斜着眼冷声道:

        “合着还是家里的错了,大伯子可别糊弄咱!

        长安他爹之前可是打听过了,今年县里秀才公一共中了两位,其中一个文秀才人家正经书香门弟,族中有举人老爷坐镇,还是县里教瑜,这咱们比不了。

        可这另一位张秀才,人家也是村里人,比青云还小一岁。论富裕,家里田地还没咱们林家多。每日除了进学外,就连大冬天,也得不停歇的给人家书社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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