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昱要长到多大,你觉得才算是长大立住了?”康熙冷笑着问道。
直郡王没有迟疑,道:“十五岁,儿臣以为等弘昱长到十五岁,便算是立住了。”
“朕看,不如等到弘昱有了儿子,有不止一个儿子的时候,你再要孩子算了,如此才安稳保险,才能成全你对伊尔根觉罗氏的一片深情。”
他比谁都清楚保清的性子,重情重义不假,但不是个痴情种,皇家也不需要痴情种,如今这般倒像是脑袋里进了水,把人给浇糊涂了。
就这还想与太子相争,该滚回上书房读书才是,好好学学孝经,重新学一遍史记,把脑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灌进去的水都清出来。
“儿子有罪,让皇阿玛烦心了。”
虽是请罪,但直郡王此刻内心已经不复来前的紧张,相反,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清醒平静过。
他幼时被寄养在宫外,六岁那年才回宫,而从六岁到现在已经二十年了,他与太子相争也整整二十年了,把自己争到了死胡同里。
太子和太子党的人已经被他得罪的结结实实,便是他日后退让,也没有说和的余地了。
正如同他也深恨太子一样,若有朝一日是他大权在握,他也绝不会放过太子,二十年来结过的仇怨,死过的人,都是真实不可磨灭的。
可如果一直跟太子这么争下去,他现在已经能感觉到希望越来越渺小,甚至渺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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