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熬难堪的羞耻如潮水般将姜宁穗生生吞没,扣着木盆的指尖根根泛白,再用力些,她指甲都要崩断了。
裴公子说过,他耳力极好,百丈之内,所有细微动静他凝神便听得见。
一墙之隔,她与郎君行房的动静,他不必凝神都听得见。
姜宁穗实在无法心平静气的与裴公子言谈。
她只想将自己缩进龟壳里,任由难堪羞耻紧紧裹缚住她。
“喵——”
一声猫叫从屋顶传来,姜宁穗一怔,听见屋顶猫爪踩过砖瓦的声音。
裴铎掀眸瞥了眼屋顶走过的黑猫:“找到了,原来是这只猫儿,方才叫的实在吵人。”
“喵——”
又是一声猫叫,这一声带了些凄厉,惨叫声让人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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