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晓山倏地看向了她:“去年九月的话,应该是师妹替冯师弟办的离院事宜,师妹,你对此人可还有印象?”
姜琉双唇颤抖,半晌才点了点头,声音断续虚弱:“是,是我,我替他办理的,可我对他,实在没什么特别的印象。”
赵初荔蹙起了眉,显得有些不满:“既是过你的手,怎会毫无印象?不管冯照平时有多不引人注意,他离开之时,你总跟他说过几句话吧?你把当时的情形仔细道来,任何细枝末节都不要错过。”
姜琉哑了一瞬,才将心神定住,含歉道:“请殿下宽宥,当时是我负责打理离院等诸项杂务,冯照来找我时,并没有说起家中的事,只是很坚定说要离开书院,我见他决心已下,便没有再多问,要说对他有什么印象,那就是他曾问起,书院才发的学子服能否带走。”
于是陶晓山便对众人解释道:“按理说学子服都是由自己付银子,可南陌书院有一笔专项银子,是拨给贫困者,资助他们一年三套学子服,及平日所用笔墨纸张等物的,只要禀明自己的困难,书院都会给予资助。”
“那你当时怎么回答的?”赵初荔问姜琉。
姜琉立刻道:“我没有为难他,让他带走了,连同他当月领取的文房用品,还没有使用的,也都一并让他带走。”
赵初荔的目光深幽了起来,姜琉如此回答,应可判定可信,冯照没有死在书院,而是主动离开了书院,只是他离开之后,和书院必定还有某种联系。
她冷感的眸霭一起,不知想到了什么,只见黑如点漆的墨眸在眶中颤移不定,显出疑虑重重:“姜琉是吧,你是哪里人?家中还有何人?是何时进的书院,又是何时考取的进士功名?”
姜琉吓得一瑟,竟当场腿软跪下,声音发哽:“回殿下的话,我是凉州人,家中有爷娘弟妹,阿爷在凉州担任录事参事一职,因自幼博览群书,出口成章,阿爷便悉心培养我考上书院,在书院苦读两年后,于嘉历十六年考取了进士科,成为院使的弟子,留在书院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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