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太子叹了一声:“杨大郎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被你蛊惑得命都不要了!荔荔,我可告诉你,这件事可大可小,虞守白若真追究起来,阿爷定会重罚,就连阿兄也不能拂虞家的脸面!”

        说完,赵初荔的心也放下了大半,她故意做出不后悔状:“杨大郎绝对不敢说出口,虞守白也没有证据,证明我要害他!”

        太子目光深长,看向令月的方向:“若非如此,阿兄也容不下杨大郎。”

        赵初荔吓了一跳,忙侧身挡住他的视线:“太傅今日进宫,是阿兄请来的吧?”

        太子先警告她一眼,才松懈了目光,告诉她:“安王这些年与除妖世家走得太近,原本这次没打算动他的,可御史台一查账,他就自乱阵脚,实在是不中用。”

        阿兄言止于此,不再深入,赵初荔历来通透,自然知道过不了多久三兄便要倒霉,笑容一下子就变深了。

        “小狐狸!七娘那里你别太过分,她舅父苏竑节度剑南,地位非同一般,阿爷有打算把陇右也交给他,苏家始终是她的靠山,若你胆敢擅自动手,吃了闷亏,阿兄可不会管你!”太子敲了敲她的头,又心疼道,“早去早回,眼袋都青到下巴了。”

        “知道啦,阿兄回去吧,快去多陪陪阿爷!”赵初荔向令月招招手,两人很快就跑得远远的了。

        太子并未返回叠云殿,而是走向了太液池,沿着柳岸负手踱步,将朝堂政事,倾轧争斗的束缚暂时从身上解开,一心看湖光水色,云岫黛山。

        不久,一名虎卫将领独自走到他身侧禀报,看情形俨然是心腹,太子听后,眉端立即萦绕起了一缕愁疑,目光也渐渐锐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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