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他既然废了,便该将手中权柄让出,老老实实龟缩到幕后去苟延残喘。”

        “朱鹮登基七年,行事暴虐,不遵礼法,但他扶持寒门,任用无出身保举的贤才,朝中许多官员纵使对他的所作所为心冷齿寒,却因为他乃正统皇家血脉,对他只有劝诫容忍,并无放弃忤逆之心。”

        “三年前那场惊变,我以为世族的联合动作,终究徒劳无功,这三年朱鹮在朝中屡屡打压士族,就连以陆氏为首的清流,也有倾向他之势。”

        “若是此番让他收服谢氏,再得东境三十万兵马助力,他便能扎根盘踞在皇位之上,即便有朝一日暴露身残一事,世族也再难动摇他。”

        钱蝉坐直,满头华丽的珠翠轻撞。

        她肃容说:“元培春进了朔京述职,明日大朝会之后,便会来蓬莱宫。”

        “我们必须在朱鹮与谢氏密约暗盟之前,先同谢氏达成协议。”

        “到时候将那谢氏假皇帝召来此处,”钱蝉对着钱湘君势在必得地一笑,“谢氏满门忠孝,有其母亲在手,不愁谢氏儿郎不为我等所用。”

        “姑母,姑母……”钱湘君摇晃钱蝉的手臂,“姑母莫要打杀他呀。”

        钱蝉无奈,她怜爱地看着钱湘君红肿的眼睛片刻,稍稍琢磨一番,又说道:“谢氏若不是猪油蒙心。便该知道,谁才是最佳合作共赢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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