珉莹忧心忡忡:“姑母遭人陷害失去了孩子,岳夫人也失去了她的亲生女儿,真正的始作俑者倒是好好的,苏都尉在勤政殿外跪了两天了,陛下并未批他的折子。”
庭芜道:“岳大人去劝他了,苏都尉痛失爱女,娄中玉又是高相心腹,他自然不肯善罢甘休,高氏是棵参天大树,断其根基也不是一朝一夕,咱们心里明白,陛下心里更明白。”
珉莹不解的问:“娄中玉真的是前朝余孽?他毒害苏娘子做什么?”
庭芜冷哼一声:“先帝在位二十一年,前朝余孽多数被剿灭,剩下的也是一盘散沙,哪来的那么大的能耐接触前朝和后宫,不过是担个虚名,一个连高相都保不住他的虚名。”
“那是谁给苏娘子准备的鸩酒?”
“太后称病,唯有皇后,先是召我一人入宫,再引我去中安宫,可皇后贤名在外,她是高相唯一的女儿,班贵嫔没了孩子于中宫有利,上次为她诊脉,她是药物体寒,不会怀孕,宫里御医必然不会给她开那么寒的药,倒有些像我们江东的寒散丹,莫非是她不想有孕?可她贵为中宫,怎么不想要嫡长子呢?我也没弄清楚,皇后心里在想什么。”庭芜把书扔在一旁,烦躁的扯着手里的帕子。
一场春雨,海棠花开,夜间四寂无声,春风隔花摇窗,烛火斑斑点影,窗边人影曳曳。
庭芜坐在窗边捧着书怅然,烛火轻爆,她想起江东的澹溪阿姊,春日里,江东济州的牡丹开的最好,如同娇羞的少女。
在这北夏,鲜少见到牡丹,牡丹花开富贵,大抵与北夏的勤俭不符。
新帝这两日寻了多个理由,罢免了御医署署正,高新婵随着陛下心意差了不少宫人到中安宫侍奉,陛下好不容易得了皇嗣,对班贵嫔是百般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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