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桩陈年烂案,卫家愚蠢,手里握着盐务,在先帝面前不懂藏拙,我不过给了先帝除去卫家的理由罢了,我在先帝跟前谨慎伪装了那么多年有了今天的局面,再者,新帝是个经不住事的,才能谋略远远比不过先帝,要不是他蠢笨识相,我也不会废力气扶持他上位,先帝逝世前留下遗诏要废了他,他要是不听话,我大可以拿出先帝遗诏废了他。”高晟捏着书案前的白瓷杯,笑意发寒。
卫家的案子怎么着也不可能跟苏家女和陆家女中毒的事相联系起来,那到底是谁在背后策划,丞相眼中寒意逐渐加深。
“丞相,不好了,”柳深青站在门外,腰佩长剑,颔首说,“宫里去灌班贵嫔落胎药的人被发现了,皇后推在了苏昭仪身上。”
“怎么会这样?”娄中玉先问。
柳深青回道:“皇后不知怎的,召了岳沅兮入宫,不巧的是,中安宫令去皇后宫里回话,皇后让岳沅兮跟着罗裳一起去中安宫里看看班贵嫔,撞见了。”
“岳家还真是不知好歹,三番五次坏事,不识抬举。”娄中玉“呸”了一声。
高晟道:“岳兴棋是个有文人风骨的人,在乱世之中,良弓尽藏,才能显著之人不多见,我若立千秋大业,身边需要娄大人,也需要岳兴棋那样的人,但他不听话,找个机会,除了他,纯阳公主也留不得,先前给她下毒,驸马误食后她侥幸逃脱,现在来挑拨是非,她以为自己可以逃脱,等她走远些,命死士动手吧。”
高晟说完,娄中玉以为自己能逃过一劫,拱手说道:“家中还有别的事,高相,下官告退了。”
高晟微一点头,娄中玉心情大好,脚步轻盈。
岳家这边倒是愁容满面。
庭芜被单独请进宫,陆老夫人传了话,说是陆欢醒了,岳元成马不停蹄的赶往陆家,明兮闹着要去,岳夫人担心陆家人会嫌人多碍眼,只让明兮一个人跟着去了,他们回来后才听说,沅兮妹妹被皇后请到宫里去了,眼瞧着天快黑了,宫里的马车才将庭芜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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