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们在做无用功。”席勒一边绑雨棚一边说:“这只是在满足我们的同情心而已,对这些可怜的植物起不到任何作用。”

        “您说什么?!”花园另一边的默克尔大喊道,风雨遮蔽了他们的声音,于是,他们只能用更大的声音对话,席勒一边绑绳子,一边重复了一遍:

        “我说!我觉得这完全没用!我们不可能每个晚上都守在这儿,它们迟早是要死在雨夜里的!”

        “但我们总得做点什么,不是吗?!”默克尔紧了一下雨衣的领口,把帽子扣得更严实了一点,使劲眯了一下吹进雨水的眼睛,接着大声说:“上次!阿尔弗雷德过来接爱莎的时候!对着落地窗摇头叹气!他一定对我读书的管家学院!产生了某些意见!”

        席勒把手上的绳子打了个结,把绳结使劲往支架上推,同样大声喊道:“我觉得!他可能是对我有意见!因为,爱莎现在还没有学会喊他的名字!但却学会了喊我的名字!”

        “哦,该死的!!!”默克尔趔趄了一下,使劲甩了甩手,席勒朝那边看了一眼说:“怎么了?你的绳子不够用了吗?”

        “不是的,这个该死的支架上有个木刺,扎进了我的手掌里,我可能得去包扎一下了!”刀默克尔皱着眉,看着自己的手掌,呲牙咧嘴的说。

        席勒刚想说话,一阵强风袭来,默克尔两手都收了回来,没有扶着支架,一阵风刮过去,已经撑起来的雨棚,就如同之前的那把雨伞一样,忽然坍塌,倒在了地面上。

        席勒松手,后退了一步,眼睁睁的看着支架和雨棚,砸在了那几株可怜的花苗上。

        随后,他摇了摇头说:“看来,我还是太保守了,它们甚至可能活不过前半夜……”

        两人一起回到了庄园当中,默克尔脱下雨衣,上楼去包扎伤口,而席勒则站在落地窗之前,看到倒下的雨棚,被大风吹的在地上翻滚,像一个充满破坏欲望的蜘蛛怪物,飞到园圃外面之后,把鹅卵石小路,和前面的草坪,都弄得一塌煳涂。

        等到默克尔下来之后,席勒才走回沙发上说:“我原以为,这个花园还能挺到爱莎学习‘花园’这个词的时候,没想到这么快,就已经要被毁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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