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万里深吸一口气来:“这些粗鄙汉子,最讲那些义气之事,也未什么圣贤诗书,骄兵悍将都是如此,一言不合拔刀相向,所以他们在战阵上才能所向披靡,刘相公勿怪啊!”
“已然是谋逆之举,定要严惩不贷!”刘豫不可能不怪。
程万里更是皱眉,他在京东待了这么久,他焉能不知?这些军汉平常里都是笑脸相迎,但一个个都是穷凶极恶之徒,当然,这词汇用得不对,杀人如麻也好,悍勇好斗也罢……
这些人与自家女婿苏武,那都是过命的交情!
再看眼前这位刘相公,这位刘相公行事,着实有些过分,不管不顾……
程万里不是怕其他,他是怕这些军汉当真一怒之下杀了人,那就把苏武推向了万劫不复的地步。
程万里还得劝刘豫:“刘相公不知,眼前子卿不在,这些军汉还是轻易不能来处置,只待来日子卿回来了,刘相公可再与子卿商议此事,再好处置!”
程万里是实话实说,真别惹事了,他家女婿对这些人要打要杀,那自是一言而决,旁人要打要杀,那岂不是痴人说梦?
“怎么?程相公,你这是在威胁于我?”刘豫这辈子当官,就没有碰到这种事,他不信程万里之语,只当程万里是与那些军汉还有苏武是一丘之貉。
程万里无奈,唯有语重心长再说:“刘相公许也不知,这京东之地,本就民风彪悍,其中军汉,要么出自地方豪强,要么昔日也多是江湖好勇斗狠之辈,乃至还有昔日大贼招安……其中也有许多为国效死而立功无数之人,就好比说刚才那个范云,便是军功无数在身,一直以来骄纵得紧,刘相公当真不必与之置气……”
“你这话语,便是我一个宣抚使,还要避他锋芒?”刘豫能信程万里?他现在就是在等,等捷胜军入城来,头前着实没料到上任第一日会有这些事,不然,大早就该让捷胜军入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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