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延庆也笑:“老相公,晚辈不是说假吧?”

        种师道笑着点头来:“不假不假,刚才来此大帐,左右都是京东军的营寨,老夫也当真仔细观瞧了几番,好军伍!”

        “老相公见笑。”苏武客气一语,便是又说:“我军中还有老相公一个故人,老相公左右瞧瞧。”

        “哦?”种师道打眼左右去看,扫视一番,只看一个光头巨汉,正是眼含热泪看来。

        种师道细致一看,便问:“你可是师中身边随着走动的那个提辖官?鲁达?是也不是?”

        鲁达已然从人群中起身走近前来,跪地就拜:“是我,是我啊!拜见老种经略相公!未想相公竟还记得我呢……”

        种师道忽然一口气叹来:“怎能不记得你啊,咱们还一同上过阵,你乃师中身旁亲卫提辖,上阵悍勇得紧,立过功,后来也听说你打杀了人,逃官司去了,原道是逃到京东入了军伍,老本行,不差不差,师中还与我说,就怕你做了贼寇去……如此,想来师中也安心了。”

        几语说来,故旧之情,不必多言,种师道与种师中的名望,那真也不是假的。

        倒是话语里说的有点尴尬,鲁达只管再磕头,泪水在脸,也道:“老相公,倒也真做过贼寇,后来从的军!老相公恕罪!”

        这是个老实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