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武拱手一礼,拜得深,岂不就走。

        童贯回了座位,坐了许久许久,不见人,不说话……

        夜月明,许多人难眠……

        皇城之内,天子正在骂人,只问伺候在旁的梁师成:“这张叔夜上的什么奏疏?洋洋洒洒写得这么多,胡说八道无数,岂有此理,照他这么说,朕这天下岂不大乱?危言耸听之辈,以直搏名之徒!再说,大名府之事,这不还有待调查吗?宰相与枢相还有诸公,这不都在调查吗?需要他一个个小小知府来多言?”

        梁师成点着头:“陛下所言在理,此辈之奏,那就不必多看,且再看其他。”

        天子把一封奏疏一扔,再换一封,看得几眼,又道:“无趣之事,回几句,往后这般事,不必耗费驿差之力,莫要来说了……”

        再开一封,不过几行字而已,天子亲自执笔,批复一语:朕安,卿安否?

        倒是天子面色又好看不少,再开一封,便又喜笑颜开:“江南又出祥瑞,不错不错……且回他,把祥瑞送到京中来看看,看看到底是何等奇物。”

        只待再翻翻,天子似也累了,一边翻着一边来说:“今夜就看最后一奏了。”

        梁师成点着头:“如官家这般勤政之君,古往今来可不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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