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贯稍稍犹豫之间,蔡京自然开口了:“陛下,老臣所念,这苏武,是不是有故意拖沓之嫌疑?老臣倒是瞎猜,许有养寇自重之意乎?”

        这话说来,天子更是皱眉……

        张邦昌自也来说:“按理说,圣旨都去了,岂能如此枉顾圣旨而行?数十万大军,如此逡巡不前,倒也不知何意也!着实教人猜不透其中!”

        王黼苦着脸,他不多言,只说一语:“这般下去,这钱粮之事,着实是难济也,三司早已叫苦不迭,关中诸多州府,公文如雪片而来,总不能为了军中粮饷供应,便是个横征暴敛吧?若真如此,到时候别党项未平,关中先乱了……奈何这大军集结在外,若是当真粮草不济,又怕军中哗变,朝廷,难也!”

        王黼,只管诉苦,在场诸位,一个个都是位高权重,却只有他,当真是真正负责干活的……

        这个说来,那个说去,便是天子也不耐烦了,一语来:“枢相!”

        童贯闻言,脑袋就大,先叹息一番,开口:“苏武用兵,向来不愿犯险,乃步步为营,稳扎稳打,此般,便也确保他常胜不败,此番亦然,他之所谋,皆是为了一战鼎定,也怕党项还能逃脱,如此诸般堵截,便是要毕其功于一役!”

        童贯显然也能看懂一些,只是他说完话语,左右去看,不免也是心虚,他知道这番话语,说服不了在场任何人。

        果然,蔡京就道:“西夏之出产,大部分在兴庆府周遭,少部分在河南地与阴山下,只要打破兴庆府去,那党项能走何处?即便去得河西四郡,河西之地,风沙戈壁之所,能养活几人?”

        “是啊,只要破了兴庆府,党项就亡,哪里有那么多说道?我看啊,那苏武,还是在拖沓!”张邦昌永远都会接蔡京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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