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办法也挺好……”姑娘轻声说。

        “胡说八道!”程万里气不打一处来,起身又走。

        闺女自是脚步跟随:“父亲若信任他,他说的,父亲心中自然也知,其实就是上上策。他若不值得父亲信任,父亲又何必说那些‘再思虑’与‘明日再说’的话语搪塞呢?”

        程万里再次停住了脚步,转头来,认认真真看着自家闺女的脸庞,然后沉默了片刻。

        姑娘也不说话,就等着……

        然后,程万里才开口,严肃非常:“先说一件事,咱是书香门第,那苏武虽然品性与本事皆当上选,但他是草莽而起,武夫之辈,何以与咱们能门当户对?以往你说你自己挑选夫婿之类的话语,为父只当你任性胡闹,不与你一般计较……今日,为父可容不得你,就问这世间,哪里有你这般的女子?真是胡闹,只待来日归京,只管往那东华门外的榜下去捉,那才是良缘!”

        “父亲,哪里就说到什么良缘夫婿了?当真羞煞人来,哪里有父亲这么与女儿说话的?什么夫婿不夫婿的,父亲你想哪里去了?”

        姑娘一脸的委屈,似双眼在红,泪先在眼眶中转了转,说流就流……

        “好了好了,为父看你如此来偷瞧,只当你是……你是……”程万里说话立马收敛了。

        “只当我是什么……父亲你说啊……”

        “没什么没什么……”程万里偃旗息鼓,立马又道:“他那谋划,不能说不好,只是我舍你不得,教你去犯险,那万万不可。”

        “那也行,只管让我每日躲在家中不出门就是,夜里也多派几队衙差巡着守着,也只听说那些江洋大盗,翻墙过院如履平地,最好啊,就让那苏武每日都守在我那闺房门口,如此,倒也不怕那些贼人了,方可安心入睡,就是不知父亲哪日能调遣归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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