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一眼去,那天子就好似那翩翩谪仙人一般模样,气质出尘,不似凡间人物。

        却是仙人也急,左右来问:“何以如此大败啊?”

        梁师成站在天子身后看着童贯,童贯不说话,只看宰相王黼。

        王黼自是来言:“那京东两路制置使的奏疏,陛下想来也看了,其中官员军将署名无数,想来可信,那高太尉……为官坐衙,着实勤勉不差,却是这领兵之道,兴许还有欠缺……”

        天子再问:“他到底是如何死的?如何从贼人手中回来了,又半途被人戕害?”

        只看天子如仙人一般的面目,此时却也痛心疾首,自少年时候,那高俅就是他身边最好的玩伴,如此常伴左右,一算已然有了二十余年,这般少年玩伴,死了,岂不痛心疾首?

        王黼便是再答:“陛下,那济州张叔夜来了公文,便是有两个结论,要么是那乱兵谋财害命,亦或是乱兵激愤寻仇,此二者也,其中侦办之案卷,倒也合情合理。”

        “哪里乱兵?可能寻到?”天子大怒。

        这回,王黼去看童贯了。

        童贯叹息来答:“禀奏陛下,一来是那十节度,他们本就是招安之兵,多有凶狠之辈,二来是那殿前司麾下禁军,三来是那建康府水军,四来,便是那各处招来的厢军辅兵,此十三万之众也,高太尉兵败,乱军连连在散,散去不知多少……”

        “定是要查探清楚!”天子果真震怒,岂能不为高太尉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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