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知道回来?”妻子红着眼睛站在玄关,“幼儿园老师今天又问,朦朦的疫苗本到底...”
“明天我去办。”他弯腰捡起碎瓷片,发现是去年刚搬来蓉城时买的骨瓷碗。
茶几上摊着银行对账单,房贷还款日被红圈层层包裹。
妻子突然拽住他手腕:“你闻闻自己身上的烟味!说好戒了的?”
下午在安全通道抽完小半包烟都浑然不觉,那些飘散的烟雾里似乎全是李敏撕碎的绩效单。
“有个员工闹绩效...”他刚开口就被打断。
“又是绩效!你去年说要竞聘的时候朦朦肺炎住院四天没请过半天假!”妻子扯开窗帘,对面楼万家灯火像无数窥视夫妻吵架的眼睛,“现在当上主管了,女儿还是管不了?”
凌晨三点,周泽阳又没睡着,他在阳台一边抽烟一边无聊得数着对面楼的亮灯窗口。
“给我也来一口。”不知何时出现的妻子裹着珊瑚绒睡衣,鼻音浓重,“我倒要试试这到底是什么神仙东西能让你忘记烦恼。”
两人在寒风中分享一支玉溪,“咳咳咳,咳咳...”妻子把烟还给了他,表示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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