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陈倩从花园冲进来,发梢沾着雨星,“物业说下午送年花过来,你猜二姨订了什么?整整十八盆蝴蝶兰!说是给志勤哥婚房添喜气的,结果全堆我们家车库了!”

        陈默把东星斑放进厨房水槽,冰鲜的鱼鳃还泛着嫣红:“二姨就这脾气,当年我考上大学,她愣是要请全班同学一起吃串串。”

        张新萍正往鱼身上抹黄酒,闻言笑道:“可不是,你二姨夫那会儿直接给厂门口的串串店包场了。说你是厂里子弟少数几个上重点大学的。”

        厨房渐渐被蒸汽笼罩,砂锅里炖了整天的老鸭汤咕嘟作响。

        陈国辉抱着春联纸进来,羊毫笔在砚台里蘸得饱满:“谁来写这个''福''字?小默,你来?”

        陈倩看见哥哥在宣纸上写了个歪歪扭扭的福字立马抢过毛笔:“我哥那字跟狗爬似的,还是我来。哎哟!”

        张新萍举着锅铲作势要打:“大过年的不知道说点好听的话!去把电视柜底下那套青花瓷餐具拿出来,你二姨送的嫁妆瓷,正好今天开光。”

        陈倩这话确实也没毛病,前世今生加一起陈默多少年都是用电脑写字了。

        所以无论是字体的美观还是工整程度都比不上家里的在读大学生。

        她觉得老妈真的太偏心了,感觉自己像是充话费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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