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平正俯身摆弄着一套朱泥紫砂壶,壶身刻着“禅茶一味”的篆书,蒸气袅袅攀上他银灰色的鬓角
“坐。”他穿着藏青色中式立领衫,头也不抬,用茶夹夹起一枚冻顶乌龙,“潮汕朋友送的炭焙茶,尝尝。”
陈默落座前先脱了黑色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上。
随后便在茶海对面落座,目光扫过徐平行云流水的动作:滚水温壶、高冲低斟,琥珀色的茶汤在公道杯里旋出细密的金圈。
这不像华兴董事的办公室,倒像老茶客的私藏馆。
博古架上错落摆着普洱茶饼、建水紫陶,连墙上的字画都是陆羽《茶经》的拓片。
“董事会吵了三个小时。”徐平将茶盏推到他面前,青瓷杯身印着“不易”二字,“苏总调任杭研所,你接信息技术工程部。”
关于昨天董事会的详细细节,左总已经告诉自己了。
实际上对方和徐总的电话也就前后脚,前面徐总的电话刚收线,左总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左梦安在电话里绘声绘色的跟自己描述了老狐狸算无遗策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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