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一个月前在办公室里崩溃痛哭的模样,似乎更清瘦了些。
        她穿着一件宽松的深蓝色亚麻长裙,脸色依旧苍白。
        但眼神里那种被巨大悲伤碾碎的茫然和绝望淡去了不少,沉淀下一种经历过大悲后的平静,只是那平静之下,依然藏着深深的疲惫和挥之不去的哀伤。
        “陈总。”她微微欠身,声音比之前平稳了些,但中气明显不足。
        “快坐,烨玲。”陈默示意她在沙发坐下,“阿姨情况怎么样?”
        “谢谢陈总关心。”祁烨玲在沙发边缘坐下,双手交叠放在膝上,姿态依旧带着职业习惯的端正。
        只是肩膀微微塌着,“上周......走了。”
        她吐出这两个字时,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但很快又稳住了,“走得很平静。我爸说她最后那段时间,虽然疼,但知道我在身边,精神反而好了些。还念叨着说没拖累我工作...”
        她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平复翻涌的情绪:“后事都处理好了。这次来,是正式向您提交退休申请。”
        她从随身的双肩包里,拿出一个印着华兴LOGO的白色信封,双手递到陈默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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