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祁烨玲的哭声渐渐低了下去,变成一种深长的、带着痛楚的抽噎。
手里攥着那团湿透的纸巾被她捏成了皱皱的一团。
“陈总,”她终于抬起头,通红的眼睛看向陈默,里面盛满了浓得化不开的愧疚和一种近乎绝望的疲惫,“马来西亚子公司上线切换总算过去了。”
陈默点点头:“是,你和团队辛苦了,做得很好。”
“好?”祁烨玲的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弧度,带着浓浓的自嘲,“是熬过去了。用李峰的话说,是‘活下来’了。”
她顿了顿,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把后面的话说出来,“所以我想我也该走了。”
陈默眉心微蹙:“走?烨玲,你......”
“我想申请退休。”祁烨玲打断他,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决绝。
她不再看陈默,目光低垂,落在自己紧紧交握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上。
那双手,曾经在键盘上敲击出无数精妙的代码,画出过支撑未来十年业务的宏伟架构图,此刻却显得异常单薄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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