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春梅长叹一口气,拉着冯老太太,“冯姐,你坐下,凤霞你去泡壶茶来。”

        凤霞点点头,狠狠剜了冯秀秀和钱海亮一眼,去厨房烧水了。

        “冯姐,我以前跟你的想法一样,都盼着子女能有出息,光耀门楣,给家里争口气。我家老二你也知道,他考上大学,当了老师,是家里最有出息、最有前途的孩子了。可他呢,娶了媳妇忘了娘,这些年一味地吸家里的血,自从上班后就没往家里拿过一分钱。”

        “我那二儿媳妇更是,有点钱全贴补自家了,每次过来连一把小葱都舍不得买。”

        “后来我也看透了,这儿子养跟没养都一样,倒不如狠下心来跟他掰扯掰扯,你要不说不问,他还以为你该他的、欠他的,以为咱好欺负呢。”

        “养子女跟养猫狗不一样,你对猫狗好,猫狗就对你有善意,可子女未必。”

        说到这里,梁春梅瞥了冯秀秀一眼,“按理说别人家的事情我不该多嘴,各人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可你家秀秀做得太过火了,自私自利,啥事都想着自个儿,全然不顾你的死活。依我看,这事儿就到此为止,房子你守好,坚决不能卖,至于钱,你该做的也都做了,他们两口子如果执意送孩子出国,那就让他们自己想办法,你不欠他们的。”

        一番话下来,听的冯老太太泪流满面,心里五味杂陈,很酸楚。

        是啊,房子如果卖了,她就一点盼头都没了,活着也没啥意思了。

        秀秀自打提出送军军出国以来,算上自己的积蓄,加上从左邻右舍和老同事手里借的钱,她已经前前后后拿了四千多了。

        这些钱足够她养老了。

        如今不仅没够,秀秀竟然还要卖她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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