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意村的冉冉升起刺得某些人眼睛生疼、心里淌血。

        苏家老宅那间终年不见阳光弥漫着潮湿霉味的东厢房里,钱氏正像一头被困兽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

        她被族长下了禁足令后,每日里除了一个哑巴老婆子送来两顿寡淡的饭食,再也见不到半个外人,可她那双耳朵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好使。

        “听!你听听!”她枯瘦的手指死死地抠着窗棂,那双浑浊的三角眼里燃烧着嫉妒的毒火。

        窗外知意村的方向,即便隔着老远,那股子热火朝天的劲儿狠狠地扎在她的心上。

        “哐当!哐当!”那是砖窑那边又在出新砖的声响,每一次都像是在敲打她的天灵盖。

        “嘿咻!嘿咻!”那是水渠工地上上百号汉子齐心协力喊出的号子,声音十分洪亮。

        偶尔还有风把一股子霸道无比的、又辣又鲜的香气从食品加工坊的方向带过来。每当闻到这个味儿,钱氏就觉得自己那颗干瘪的心像是被浸在了滚油里反复煎熬,疼得她五内俱焚!

        “小贱蹄子……!”她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那声音比冬日里的寒风还要阴冷,“凭什么?!凭什么她一个赔钱货能过上这神仙般的日子?而老婆子我却要在这狗窝里等死?”

        最让她无法忍受的是那些村民们路过老宅时,刻意压低了声音却又偏偏能让她一清二楚的听到议论的内容。

        “哎,你听说了没?东家说了,等咱们的青砖大瓦房盖好了,就启动人人有房住计划!咱们也能住上那种冬暖夏凉的神仙屋子了!”

        “何止啊!我还听说,东家要办学堂!咱们家的狗蛋,以后也能跟城里的少爷一样读书识字了!这可都是托了神女的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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