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的好姑娘,您可别拿奴婢开玩笑了!”秦妈急得直摆手,她几步上前将那本厚厚的账册“啪”地一下放在了苏知意的面前,声音里透着一股火烧眉毛的焦急。
“姑娘,您快瞧瞧吧!您快别看这些宝贝疙瘩了,咱们的家底快要被掏空了啊!”
“哦?”苏知意这才回过头,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秦妈指着那账簿声音都透着一股发颤的哭腔:“姑娘,您看这是咱们这一个多月来的开销!修路、挖水渠,这两样大工程同时开工,咱们工地上现在养着足足两百多号人!每天光是工钱就要发出去七八两银子!”
“还有伙食!您心善说不能让大家伙儿饿着肚子干活,顿顿有肉,日日有汤。这猪肉、米面、油盐酱醋,哪一样不是像流水一样地往外花?!”
她说到这里脸上那愁色更重了,她压低了声音像是怕被外人听见似的。
“姑娘您上次从福临楼拿回来的那一千两定金听着是多,可也禁不住咱们这么个烧钱的速度啊!我昨天仔仔细细地盘了盘账,现在账上能动的活钱就剩下不到三百两了!”
“三百两?!”饶是苏知意早有心理准备,听到这个数字也是微微一惊。
“是啊!姑娘!”秦妈急得眼圈都红了,“那黑风岭的路、那引水的渠可都是没底的窟窿啊,照这个烧钱的速度怕是撑不过下个月,咱们就得喝西北风了!”
“到时候别说给工人们发工钱了,怕是连买米的钱都拿不出来了。这人心好不容易才聚起来,要是让大家伙儿知道咱们没钱了,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书房内陷入了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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