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是啊,对你来说,只是一个死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学生而已...”
郑老的手指微微颤抖,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深吸一口气,胸腔剧烈起伏,却硬生生将那股滔天怒火压成了淬冰的冷笑。
“那丫头古灵精怪,可却深谙处世之道...”郑老的嘴角抽了抽,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
他喃喃道:“那丫头...第一次来政法大学报到的时候,迷了路,抱着一摞比她还高的教材,在教室门口转了三圈。”
“她总说,程序是经过千锤百炼来的,程序是对的,可她却不知道,有时候程序却是最能拖死人的...”
“我还记得那年冬天,我那块战术指南针丢了,那丫头也不说话,只是等休息的时候,一个人在那场大雪中,捏碎一点点大雪,在大雪中摸索了一个晚上啊。”
“她找到的时候,那双手被冻得通红,手都被冻得没有了知觉,可却捧着那块战术指南针,站在我的面前傻笑。”
郑老的目光中含着泪花,声音中都已经带着颤抖。
“那傻丫头要是再冻下去,那双手都别想要了,那天晚上,我守在病床前,丫头就躺在我的旁边,她做梦都在说着‘郑老师,我手好疼啊,刺骨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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