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的照片上，是一个很清纯，带着文艺风的姑娘，浅笑之间脸上还有两个小梨涡。
右边的照片，是一个小婴儿。
陈建国的指尖轻轻抚过照片上婴儿的笑脸，喉咙里滚出压抑的呜咽。
地下室的排气扇将香火气卷成螺旋状的青烟，就像二十九年前那场洪水里消失的襁褓。
“我找到他了。”
他对着照片轻声说：“可我不能认他...至少现在不能。”
“在家国面前，我陈建国可以没有这个儿子，我也可以没有。”
那张黑白照片在墙壁上，女孩带着梨涡笑容看着他。
“当年的事情，我没办法解释，在人民和你们之间...我首先是党的领导干部，其次才是你的老公，最后才是他的父亲...”
“那场洪水，冲走了一切，独留下我一个人苟活于世...我以为...他早都死在了那场洪水中，可老天...给我开了个最大的玩笑！”
“他竟然成了郑老的学生，而且，还在我手底下...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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