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泰岳的专车缓缓驶入东皇山老干部疗养区,车轮碾过满地银杏叶时发出细碎的声响。
车窗外的岗哨比来时多了两倍,持枪警卫的视线像探照灯般扫过车牌。
“首长,到了。”
司机轻声提醒时,周泰岳正看着牛皮公文包里的老照片。
2001年多哈会议中心的合影上,九个穿中山装的身影在WTO标志前站得笔直。如今照片已经泛黄卷边。
周泰岳苦笑了一声:“时过境迁啊,也不知道这群老家伙还会不会搭理我。”
说着,他微微摇头,朝着里面走去。
疗养院小楼前,穿着中山这的老者正在修剪罗汉松。
剪刀卡进枝桠的脆响里,周泰岳的皮鞋踏上了青石板。
“老周?”
剪枝的老者头也不回,灰白鬓角在阳光下像覆了层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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