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向前一步，皮鞋碾碎地上的薄冰：“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能接受举报？我是质疑你与黑恶势力头目的私人往来！”
陈知行慢条斯理地整了整领带，突然提高音量：“那请问路省长，去年武隆集团承建的滨江防洪工程出现重大质量问题，举报人离奇坠楼，这事您还记得吗？”
路正平的瞳孔骤然收缩。
远处记者的摄像机立刻转向他，镜头反光像无数把刀子抵在他咽喉。
“当时省安监局的调查报告显示...”
陈知行从公文包抽出一份文件：“是您亲自批示举报内容不实，还给了武隆集团五千万质量保证金返还？”
“你...”
他的手指不受控制地发抖：“这是窃取政府机密！”
“错。”
陈知行突然厉喝：“这是巡视组依法调取的证据！”
他转向镜头，声音在寒风中炸开：“路省长现在是要给巡视组扣上窃密的帽子？还是要给中纪委扣上违法办案的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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