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珩恍若未闻,径直走向门口,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话,砸在死寂的花厅里:
“皇兄,苏姑娘,好自为之。”
瑞王府的马车在朱雀大街上疾驰,车轱辘碾过青石板路,发出沉闷的声响。
车内空间狭小,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来。
我被赵珩以一种极其别扭、却又无法挣脱的姿势抱坐在他腿上。他双臂如同铁箍,牢牢禁锢着我,防止我因为颠簸而碰到左肩的伤口。但这姿势,这距离,近得我能数清他浓密睫毛的根数,能感受到他胸膛传来的沉稳心跳,能清晰闻到他身上那股挥之不去的冷冽松香。
尴尬,太尴尬了,这比杀了我还难受!
我浑身僵硬得像块石头,脸被迫贴在他冰凉的蟒袍上,动也不敢动。左肩的疼痛一阵阵袭来,提醒着我刚才的“壮举”和此刻的窘境。为了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也为了掩饰内心的慌乱,我决定先发制人,恶人先告状。
“你,你放我下来。”我声音闷闷的,“谁让你抱我的,男女授受不亲!”
头顶传来一声极轻的冷哼,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现在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了?闯齐王府,指着齐王鼻子骂街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般矜持。”他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震得我耳膜嗡嗡的。
“人家……人家那是为了苏清浅好!”我梗着脖子狡辩,努力忽略后颈处他呼出的温热气息,“赵琮那浑蛋不是好人,苏清浅嫁给他就是跳火坑,我这是救人于水火!”
“为了苏清浅好?”他开口,声音低沉得可怕,每一个字都砸在我耳膜上,“齐妙,你当本王是傻子,还是你自己蠢得无可救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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