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看到了。
我看到他那张万年冰封的薄唇,极其缓慢地,极其清晰地向上牵起了一个弧度。
那不再是一闪而逝的错觉。
那是一个真真正正、完完整整、充满了冰冷嘲弄、洞悉一切、以及某种愉悦的笑容。
他看着我,唇角的弧度加深,一字一顿,声音不高,重重地砸进我一片空白的脑海:
“王妃,旨意已明。这‘毒酒’……怕是饮不成了。”
圣旨被太监恭敬地交到赵珩手中。他看也没看我,只淡淡吩咐管家:“将陛下赏赐,清点入库。”然后,他转身,就这么走了。
走了!
世界仿佛失去了声音和色彩。我抱着我的酒樽,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无视院子里跪了一地的下人,无视那几大箱闪瞎人眼的、如同巨大讽刺的赏赐,一步一步,挪回了我的卧房。
第一卷第17章借爹求死
“砰!”房门被我狠狠甩上,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我抱着冰凉的酒樽,一屁股坐在地上,后背靠着冰冷的门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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