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姑也罢,孤魂也罢,贫道知你心有执念,含怨难消。然则,盘踞文枢之地,侵扰生员心神,非但无助于化解恩怨,反而徒增罪业,有违天道好生之德。何不现身一叙,陈明缘由?若有冤屈,贫道或可助你化解,导你入正道轮回,强过在此做个害人害己的孤魂野鬼。”

        那白色虚影的哭声戛然而止,它猛地转向赵清真,模糊的脸上幽火跳动,散发出强烈的敌意和抗拒。一股更加冰冷的精神冲击如同潮水般涌来!

        “滚开!伪善的道士!与那彭朂一般,皆是欺世盗名之辈!毁我祠宇,断我香火,此仇不共戴天!”

        神念波动中充满了刻骨的怨毒,其核心执念,果然集中在祠宇被毁、香火断绝之上。

        赵清真神色不变,周身清光微漾,将那精神冲击化解于无形。他继续以神念传递信息,语气依旧平和:“祠宇被毁,乃因尔凭依邪力,惑乱人心,非正道所为。彭教授行事刚直,或有不当之处,然其心在维护学宫清净,亦非为私利。你口口声声香火,可知真正香火,源于人心虔诚敬畏,而非恐惧胁迫。你以此等手段强留世间,与邪魔何异?纵有万般缘由,亦已走入歧途。”

        这番话,如同利剑,直指“圣姑”念灵行为的本质。那白色虚影剧烈晃动,似乎被说中了痛处,怨气翻腾,却一时语塞。

        就在这时,一个沉稳的脚步声自身后响起。

        “道长所言,字字珠玑。”

        赵清真回头,只见彭朂不知何时已来到附近,他依旧身着儒服,手持书卷,面色严肃,但看向那白色虚影的眼神,少了几分之前的纯粹厌弃,多了几分审视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

        “彭教授。”赵清真微微颔首。

        彭朂走到赵清真身侧,目光锐利地盯着那白色虚影,沉声道:“吾焚尔祠,非为私怨,乃因尔凭邪异之力,蛊惑师生,玷污学宫文华正气!吾辈读书人,敬鬼神而远之,更当明辨是非,岂能屈从于淫.邪之祭?尔若真有灵,当知‘正其义不谋其利,明其道不计其功’之理!以此怨念盘踞,害及无辜生员,岂是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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