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病了,而且病得很重。
张鹤遥已经告假三日,在私宅里陪着他。
生病的小满,除了他,谁也不跟,奶娘也不行。
夜色如墨,宅院白日的喧嚣早已沉入死寂,唯有廊下几盏素纱灯笼在穿堂而过的夜风里挣扎。
小满躺在张鹤遥怀中,双手抓住他衣襟,脸烧得通红,声息微弱地咳嗽,嗓子里似乎有咳不出来的痰在呼噜着。
“太医呢?太医为什么还没请来!”张鹤遥额头鼻尖都是汗,一边在屋里踱步一边怒喝。
孙顺忙道:“回大人,差人去请,差人去请了。”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把人请来。
倒不是说,张鹤遥现在声望下降,连太医都请不来,而是——
而是能请的太医,基本上都请过一遍了。
人家都表示束手无策,再去请,怕是也不愿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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