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开荒的活计想要轻松?不可能。更何况,他们还不是主动过来找工做的百姓,而是被发配来的罪奴。

        白日里除了做工,晚上还要住在分配好的住所。

        说是住所,其实就是最简陋的竹筒排屋。

        房间狭窄,纵身细长,有时夜间一翻身、一咳嗽,身下的木板便要跟着晃动。

        崔氏的身体居然坚挺到了这里,不过有她这个病罐子在,祁家人就更别想睡一个好觉了。

        祁书羡本就大病一场,没有好好修养,又是赶路又是做工,再休息不好,整个人以极快的速度消瘦下来。

        这日,他和祁荣被拉到沟渠那边挖河。

        几个同来挖河百姓的话遥遥传来,祁书羡一开始并不在意,直到,听到那一句,他身形猛地僵住。

        手下的锄子歪在地上,他这才回过神,快步来到那几个百姓面前,一把拽过方才说话之人拉到面前:“你方才说什么?”

        那人被吓一跳,不过都是五大三粗做体力活儿养家的汉子,再一转头,瞧见祁书羡细皮嫩肉、白白净净,立时就明白过来。

        “你是从京城中发配来的罪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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