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来月时间,二人的手早已粗糙不堪。
而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这样的日子根本看不到尽头,一日日熬下去,等待的还是苦难。
难道真的要这样了吗?
崔氏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坚持了这么久,她也快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脸色蜡黄的不像样,今日浆洗的时候,还差点栽到冷水里。
崔氏恐惧极了,她觉得,自己可能撑不下去了。
可她不想死!
往日的那些荣华富贵,软枕精食,都如梦一般让她渴望而不可及。
“书羡,”黑暗中,她终于忍耐不住地开口:“明日便是刘监官当值,你答应他罢,娘心口疼、疼的厉害,娘再不吃药恐怕真的活不下去了。”
祁书羡没说话。
他目光紧紧盯着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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