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知婉已经侧身,同她对上视线。
“这天下从不是男子的专属,战场不是,那把龙椅更不是,世人皆言女子参政便是牝鸡司晨,皆言女子软弱,应当依附男子。”
“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凭何?”
“凭何女子不行?苍穹之下,但凡规矩,便是由人来打破的。”
“不破不立,锦瑶,你可愿做本宫手中最利的刀?”
四目相对,韩锦瑶只觉面前这双眸子带着无比的压迫和张扬。
这般平静、这般笃定。
又这般张扬,似乎一动一扬间,便能搅动世间风云。
“臣女,”韩锦瑶深吸口气,终于将自己从那洪流中拉出来。
她拱手,单膝跪下,声音前所未有的坚定:“臣女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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