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当真是……不易察觉。

        “凭你爹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家底,说上一句‘你自幼出身帝王家’也毫不为过,可你明明没有修炼天赋也能一辈子荣华富贵、衣食无忧,却偏生要在及冠之龄,选择赌一场几乎必输的送命赌局,这是我万万不曾想到的。”

        “你爹狠。”

        “你尤甚之。”

        沈凉闻言,不由得扯起一抹苦笑。

        顺带着如往常那般,打开食盒,将酒菜摆放好,给自己和齐凡真各倒了一碗谪仙醉。

        “前辈,今日授课,能饮酒吧?”

        齐凡真知道他有话讲,随意的摆了摆手。

        “无妨。”

        沈凉没有一上来就极为豪放的满饮一碗,而是灌了一大口,一边感受着烈酒辛辣,一边来了说话劲头的如实回道:

        “前辈有所不知,我这身份,听起来,看起来,似乎是值得天下人艳羡以极,可谁又知晓,从我懂事那天开始,甭管走到哪,身边都得跟着无数颗被沈万军安插在旁的暗棋,没有这些暗棋,我早就不知道死过多少回了,哪怕是守在晋王府家门口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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