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牧脸色仍十分难看:“那叶小王爷当日答应我的事,难道是儿戏?这慕州数万人全军整装待发,目标若不是中州,你当本王是瞎子还是傻子?”
萧牧很少会如此发火,但叶衡秋却显得十分镇定。他平静的眸子注视着萧牧,说道:“当日衡秋答应王爷,不论此战成败与否,衡秋手下的一兵一卒,都不会踏足中州,对吧?”
“呵,原来你还记得。”萧牧冷笑道。
“衡秋记得,所以这城下数万人,都不会踏足中州。”叶衡秋一字一顿地说,“这些人都只会驻扎在风壑关,断绝中州从东边的出路和补给。我以家族之名起誓,这些人不会踏足中州,如有违犯,军法处置。”
“风壑关?”这个回答出乎萧牧的意料,但他心中却又隐隐有些不安。
“正是。真正会将镰刀放在皇室头上的,是父王。”
萧牧的瞳孔陡然收缩,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叶倾他……他也要趟这浑水么……啊,我早该想到的……”
“父王知道王爷心肠善良,不会与皇室为敌,父王也理解王爷的立场,因此也不曾要衡秋游说王爷加入我们。父王也不想与王爷刀戈相向,因而还有一句话要带给王爷。”叶衡秋淡淡说道。
萧牧看向叶衡秋,没有开口,但叶衡秋他是在询问。
“父王说,皇室积弊已久,已是濒死之势,不论是官场,还是民生。帮其苟延残喘,不过是在余毒所有百姓。与其让权位旁落,不如落在一个王爷了解和信任,又真正有皇室血统的人身上。”叶衡秋说完之后,静静看着萧牧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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