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在村里……我这新媳妇还咋抬头做人?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哩!”
这是她最深的顾虑,乡村里妇道的名声,重于性命。
林阳走近一步,离她只余半尺,能闻到她头发上淡淡的皂角和柴火混合的干净气息。
见她紧张得睫毛直颤,连白皙小巧的耳垂都染上了粉红,忍不住抬手,用指腹在她挺翘的鼻尖上轻轻一刮,笑道:
“傻丫头,你嫁过来,咱俩就是一家了。我的不就是你的?以后就是一家子人,别说两家话。”
他看着李小婉羞红的脸颊,心中怜意更甚,哄道:
“真怕人说闲话,咱就想个折。你找个清早鸡打鸣时候,或者傍黑收工天擦黑,背着人,抄个近道小路去,快去快回,避开人多眼杂不就行了?”
“再说了。”他稍稍压低声音,带着点男人特有的小得意和安稳,“你家林哥现在本事见涨,力气你也瞧见了点边儿,以后上一趟山,运气好搞头四五百斤的大野猪回来。”
“你猜能卖多少钱?能换多少嚼谷?这点小东西真不算啥。”
这后半句,更像是在宽慰自家忐忑的小媳妇儿,给她吃定心丸。
李小婉仰着脸,看着他近在咫尺,带着温柔笑意的眼睛,看着他肩膀上沾着的几点泥印,又想起他衣襟上挂着的那几根枯草屑……
眼前这个鲜活的人,几天前还在生死边缘徘徊,背上是那么深那么长的血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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