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四麻利地解下捆柴的粗麻绳套住一条虎腿,低声对旁边同样手脚还在发软的王铁柱咕哝:“人家武松打虎,还喝了三碗酒壮胆,咱阳子这可是空着肚子硬扛……乖乖,这力气,比得上大队那头大牤牛了!”
王铁柱望着林阳棉袄后背上那五道透光见肉的狰狞爪痕,感觉嗓子眼发干,声音带着点虚飘:“老四叔……你说……这虎是不是寻仇来的?上回那头皮毛泛金的公虎……不会是它当家的吧?看着块头是比上次那个大点……”
他觉得这解释似乎能让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合理一点。
其他人也纷纷点点头,但脸上都写满了后怕。
一行人踩着积雪咯吱作响地往村里走。
李建华抬着虎躯最粗壮的一段,那死沉死沉的坠手感让他胳膊发酸,喘着粗气问旁边同样闷头赶路,脸色铁青的林大海:
“大海哥,阳子这……这一身惊天的力气……啥时候练的?也太……太吓人了!你们老林家祖上……难道真有山神爷的血脉不成?”
这话带着点朴素的敬畏和难以置信。
林大海闷着头赶路,扛着虎的一条前腿,许久才闷闷地吐出一句,语气复杂得难以形容:“随根儿!随他姥爷!老家闹饥荒那年,老爷子一个人扛着碾场几百斤的石头碾子走了三十多里山路……天生的骨头硬,没别的!”
他那语调像是在承认一件既让他骄傲,又让他心惊肉跳,乃至有些惶恐的事实。
莲花村里的人并未听见枪声,家家户户依旧门户紧闭。
直到刺耳的敲锣声在寒冷的暮色中响起,村民们才惊疑不定地推开家门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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