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刘三河。
他约莫五十出头,保养得还算不错。
只是眼泡浮肿,眉宇间带着挥之不去的焦虑和晦暗。
看清门外乌泱泱的阵仗,尤其认出刘大头和刘老鳏夫,他脸上睡意瞬间僵住,眼神里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慌。
“呦,是……是咱老刘家的叔伯兄弟们啊!”
他脸上的肌肉僵硬地向上堆起一个极不自然的笑容,喉咙里像卡了东西,声音猛地拔高。
“啥风把大伙儿吹来了?都是自家人呐!有啥需要三河帮忙的?”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有事您们尽管吱声!能办的我刘三河绝不含糊!”
这夸张的热情和拔高的声调,在剑拔弩张的氛围里显得格外突兀刺耳。
刘大头根本没理会他这套虚词,那只捏着旱烟杆指关节粗大的手猛地向前一推,直接顶开了并不坚固的院门。
木门撞击在后面的墙上,发出嘭一声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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