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在那光溜溜的额骨正中央,赫然嵌着一个清晰无比,贯穿前后颅骨的,手指粗细的乌黑弹孔!
破碎的深色棉布碎片,靛蓝色土布碎片混杂着染血的冻土,被冰雪冻在地上,顽固地粘附着。
林阳默默无言地看着这一幕,喉头艰难地滚动了一下。
他俯下身,以一种超出寻常的细致耐心,开始收集那些与骨头纠缠在一起,破碎却可能带有辨识特征的衣料碎片。
他脱下一只沾满了泥土雪水的厚棉布手套,找了一块布,沉默地将那颗惨白的头骨和那几块无法辨认更多细节的残骨小心翼翼地包裹起来。
这小小的布包仿佛千钧重担,瞬间压在了他的肩头,连心情都跟着变得异常滞涩不堪。
如果没有意外,这堆残骸,怕就是赵炮头了!
大山里的猎人行当,从来就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
运气和枪法,便是隔开阳世和阴曹那层薄纸。
林阳盯着头骨上那个黑洞洞的弹孔,实在想不通,一个经验极其丰富,打枪跑山多年的老炮头,是如何被人从正面一枪贯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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