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闪避慢了半拍,他毫不怀疑,那饱经风霜的枣木擀面杖真能敲断他一条腿!
混乱中,不知道是谁的搪瓷缸子被撞翻掉在地上,哐当一声刺耳巨响,滚烫的热水溅了一地白气。
这场惊心动魄的“混合双打”足足持续了小一刻钟。
直到林阳彻底放弃抵抗,抱着头缩在炕席最靠墙角,已经退无可退的角落,整个人如同霜打的茄子,蔫头耷脑。
身上的棉袄被抽得斜歪不整,露出里面灰扑扑的秋衣。
挽起袖子的手臂上横着好几条清晰红肿起来,还微微渗血的檩子。
头发也被薅得如同顶着个鸡窝,上面还沾着几根零散的鸡毛。
他垂着头,胸膛剧烈起伏,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脸上是欲哭无泪却又不敢反驳的憋屈表情。
赵桂香才把鸡毛掸子往旁边的灶台上一扔,气呼呼地坐到炕沿,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砸在粗糙的炕席上:
“儿啊……你要就是老老实实进山打个狍子野兔,下个套子套点野鸡,哪怕弄个大熊瞎子回来娘都不说你半个字!娘给你炖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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