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白毛风”那山呼海啸般的助威,但那掠过光秃秃山杨树梢,针尖般锋利的寒风,吹在人脸上脖子上,依旧像钝刀子割肉。
一下一下,刺刺拉拉地疼。
林阳咕咚咕咚灌下两大碗滚烫浓厚,漂着油花和翠绿葱花的羊杂汤,又囫囵吞下几个暄腾得如同小枕头似的二合面大馒头。
那滚烫的热流顺着喉咙管儿一路熨帖到脚底板,浑身燥热得像揣了个小火炉,额角都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吃过这顿扎实暖身的早饭,他心里主意已定——今天非得去县城走上一遭!
进山?
趁早打消这念头吧!
村里扫开的小路上,积雪尚且深过膝盖。
要想钻进深山老林去打大牲口?
行啊,得往老林子深处钻。
平日里一个小时能摸着的地方,如今深一脚浅一脚,在没膝的雪窝子里硬趟过去,少说也得三四个时辰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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