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眼下这股搞活经济的春风刚吹起来,“投机倒把”这条老罪名的小尾巴,还没完全夹起来。
真要是有那心怀叵测的小人,拿这事儿捅到上边去,指不定整出多大的风波!
谨慎二字,是他这重活一世的人心头磨不掉的烙印。
两人围着这红彤彤的铁炉子,喝着滚烫的浓茶,压着嗓子低声商量了大半晌。
炉子里的煤块添了一次又一次,火光将两人的身影长长地投映在熏得发黄的墙壁上,摇曳不定。
当林阳看似不经意地提起自己这次“猫冬”竟还搞到了三十四头蒙原羚的“大收获”时,八爷那双阅尽世故的老眼珠子倏地瞪圆了。
手里的茶碗差点没端稳泼出来一裤子。
他倒吸一口又惊又惧的凉气,声音猛地拔高:“我的个老天爷!我说阳子!你小子不要命了?!下白毛风天你还敢往野牲口沟里钻?阎王爷殿前耍大刀片子——活腻歪了是不?!”
那声音里真真切切全是指责混合着后怕的心悸,脸色都青白了。
“那白毛风一刮起来,五六步外就连你亲爹都分不清鼻子眼睛!掉进雪窝子里,冻成冰棍都没人知道!你小子这胆子也太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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