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那三十多只蒙原羚,早冻得像是一坨坨青白色的石头,皮毛上覆着的白霜越来越厚。
八爷带着人跟进来,目光下意识扫过林阳身后那片雪地,心头“咯噔”一下。
除了林阳刚才走出去又踩回来的几行脚印,雪地里干干净净,哪里还有半个别人新踩出来的痕迹?
他心里猛地打了个突,这小子嘴里的“兄弟”,难道是雪地里的山鬼狐精,走路不带印儿?
这念头来得快压得也快,眼下正事儿要紧。
他大手一挥,粗糙黝黑的烟袋锅子精准地戳向冻得硬邦邦的羊只,洪亮的嗓门儿震得树枝上几撮积雪簌簌落下:“都甭跟木头橛子似的杵那儿干看!麻溜儿搭把手!抬出去装车!”
众人脸上立刻绽开实打实的喜气,眉梢眼角都活泛起来。
八爷办事向来敞亮体面,从不亏待跟着他卖力气的人。
这趟冻羊卸下来,出力气的弟兄几个,铁定能跟着分润点实实在在的油水荤腥。
更让众人心头像揣了团炭火似的,热气儿直往上涌的是八爷接着甩出的响话:“都给老子把吃奶的力气使出来!等拉到家去,现挑一只顶肥实的大羊出来,上大锅伺候!”
“熬它满满一大锅雪白羊汤!敞开了造!热乎的羊肉羊杂炖得稀烂糊,吃他个肚儿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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