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猪凶性大,算你有胆。可你特娘的胆肥得流油了。敢去撩拨那黑山神。”
“那玩意儿老子十几岁光腚跟着你爷爷钻老林子那会儿,老棺材瓤子就神叨叨给我讲过。”
“早年儿我当他编瞎话唬人玩呢!哪承想……真他妈有这路东西。”
他眼神复杂得很,像一锅烧沸了又加了冰碴子的水。
一边为儿子捅破了天的能耐暗地里得意,那滋味儿挠心。
一边心里头又沉甸甸,像压了块磨盘大的青石。
“那鬼东西怕是活了千八百岁,人精都熬不过它。这回让你几梭子撂倒了,也算给这方圆百里的山窝窝除了一害。”
“可小子啊……”林大海的声音猛地沉了下去,带着老树根似的沧桑,“能耐越大,肩头的担子就死沉。路,就越走越险。”
“老子扛枪扛了一辈子,血里火里滚过来,最知道那枪子儿不长眼。”
“我这个当爹的不图你这小兔崽子大富大贵,就盼你当个平头百姓,娶妻生子。”
“老婆孩子热炕头,把自个儿那小日子过得安安稳稳、滋滋润润。那才叫真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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