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加一捆筷子粗细,拧得密匝匝的铁丝。
深山老林里步步都踩着危险,指不定哪一刻,这冷冰冰、沉甸甸的铁家伙就能救一命。
紧赶慢赶一通折腾出来,日头已歪向西边林子梢,瞅瞅供销社墙上挂钟,指针堪堪快到一点。
他胡乱嚼了几口干得掉渣的馍馍堵住咕噜直叫的肚子,背上装得满满的背篓,朝着县城西门外约定的地点大步流星而去。
旷野上的寒风刮得人骨头缝里都透着冷,刀子似的,天地间只剩下刺眼得瘆人的一片煞白。
林阳赶到地方,放眼望去,八爷那车队的影子还在地平线上踟蹰。
他“嘶”地吸了口气,搓着冻得发麻通红的十指,用力跺了跺快要僵硬的脚,寻了个背风的树窝,集中意念。
空间里囤着的硬货——五十九头膘肥体壮的公羊母羊羔,三头被狼啃得支离破碎的狼尸,一头长着弯刀般森白獠牙、看着就瘆人的公炮卵子(野猪),连带六头膘悍凶狠的母野猪。
呼啦啦像开了泄洪闸门,凭空砸落在厚实蓬松的雪地上。
刺骨的寒气瞬间将温热驱散,发出“呲呲”的细响。
皑皑白雪贪婪地覆盖上来,用不了多久就能给它们裹上厚厚的冰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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